29 Mar 2006

傲慢與偏見,敵視和誤解

恐懼往往源於誤解,傲慢則與偏見有關。社會大眾厭惡與恐懼同志,與對同志的誤解和迷思關係密不可分。

同志最濫交?對其伴侶極度不誠實?
社會對同志道德的誤解

在眾多對同性戀的誤解中,其中最嚴重的或許 是以為同性戀者都是有戀童癖的人,專騷擾與性侵犯兒童,專下男童上下其手。

這誤解一直主導社會群眾對同性戀的認識,把同志視為道德極為低下的變態者。

這迷思在西方社會直至上世紀80年代末才開始因社會調查研究而逐漸被糾正過來。

1992年Freund 和 Watson 及1999年Blanchard等學者的研究顯示,許 多有戀童癖的人,其實是異性戀而非同性戀。

許 多人也以為同志最濫交,對其伴侶極度不誠實,但1996年 Burdon 針對一群男同志、女同志、男異性戀、女異性戀和男女雙性戀者的調查研究顯示,異性戀者比同性戀有更多行騙行為,至於女異性戀者比男異性戀者在回答Burdon的研究調查的問題時更誠實。

我們當然不可能憑幾項研究報告就斷言同性戀比異性有更高超的道德(這其實亦非研究主旨),但至少說明同性戀並非如一般人所想像般道德低下。

這些研究報告有助社會了解同志,亦使更多同志對自身的存在更有信心,走出自艾自憐自責的陰影。
除了同志,誰最可能了解同志?
誰最可能了解同志?

當同志因異性戀霸權的壓力與歧視而不敢現身時,「同性戀」變成一種沒有歷史、沒有文化,一個不具生命意義與非人格化(depersonalization)的議題。

同性戀成了一種神秘的「他者」,對社會缺乏相關性。

當同志沉默,社會大眾對同志的認識自然由異性戀霸權所主導,結果種種對同志不利的迷思與誤解應運而生。

西方社會同志運動的最重要貢獻之一就是同志現身向異性戀霸權爭奪詮釋權與對自身生命的敘述和闡釋權力。

除了同志,誰最可能了解同志?

隨著更多同志從事與同志有關的社會學研究,異性戀霸權在西方再難以享有舊的權威,同性戀不再是許 多人想像的議題,而是活生生存在與生活在異性戀者群中的真實生命。
當同志都躲在衣櫃里拒絕現身時,同志無法表述表達自己,只能束手等待異性戀霸權來「研究」、描述、批評,甚至進而諷喻、嘲弄,乃至污蔑、控制和懲罰同志。
同志現身的意義

同志現身與發言的意義在於我們可以對任何有關針對同性戀的描述與敘述,進行監督、批判與指控,從而打破社會大眾對同志的種種迷思誤解和刻板印像。

異性戀霸權一直以來是一種生產僵化的論述體系,它誘導社會群眾深化對同志的集體偏見,使異性戀霸權更具有效性與現實性。

當同志都躲在衣櫃里拒絕現身時,同志無法表述表達自己,只能束手等待異性戀霸權來「研究」、描述、批評,甚至進而諷喻、嘲弄,乃至污蔑、控制和懲罰同志。

職是之故,同志現身或發言的意義是明顯不過的。

明乎此,同志學者必須勤於研究與發言,同志社群必須想方設法在精神與經濟等層面大力支持同志學者與同志作家的反霸權事業,不能再讓社會輿論由異性戀霸權所主導。

唯有如此,社會群眾才可能在同志的反擊中甦醒,同志才可能在被異性戀霸權與自我異化的解除後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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