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Feb 2007

一起创造幸福!

我们总是羡慕别人,以为别人拥有比我们更充份走出来的理由与能力。可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亦有别人羡慕的能力,可就是拒绝走出来?

有东方同志对我说,我之所以可能著书立说走出来,因为我目前身在西方社会。言下之意,他由於在东方,因此「不可能」走出来。说这种话的人,完全忘记东方也有同志走出来,西方活在衣柜的同志亦不少。走出来,其实始终还是个人的选择。
美国社会学家赖特米尔斯(C Wright Mills)在1959年出版的《社会学的想像力》(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一直是美国社会学的重要读本。

作者强调这种社会学的想像力是一种心智品质,一种让我们认识自己在社会位置的品质,从而了解我们的遭遇如何被社会建构,而不是纯粹「个人经验」;让我们了解历史与个人的生活历程,以及在社会中二者间的联系。

换言之,我们个人的命运与社会群体的命运,息息相关。职是之故,对个人命运的把握,不能只专注於个人,而必须把眼界扩大,考察社会千丝万缕的关系网。

这其实突显了社会运动的重要性,社会结构层层相关,我们不可能再抱有自扫门前雪的心态看待世事与个人际遇。社会人的命运相互交织,许多事必须机制性的层面下手处理,但个人又不是完全没有能力或不必负责。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时代的产品,我们的生命受所处的时代建塑影响。但,这又非意味个人完全无能为力,只能被动地接受摆弄,我们还是有一定的创造能力。

明白这道理,至少有两大意义。

第一,在思考如何突破同志目前在社会的困境,就不能不从个别社会的文化思想着手处理。几乎每个社会都有其不同的文化思想,虽然异性恋霸权是普世性的社会现象,但其显现方式与依据的文化养料还是有别,不少西方社会以基督宗教为其霸权背书、打压同志,但东方社会则未必动不动就把神搬出来对付同志。从事同志运动者,不能不敏感於各自社会的文化,而非盲目抄袭他国的同志运动策略。

第二,了解个人在群体社会运动的力量,不要妄自菲薄。有太多的东方社会同志告诉我,他们不能走出来,因为这里不是西方社会,东方社会不象西方社会这般友善。西方社会不是从来」都对同志友善的,西方社会之所以今日在同志运动方面走得比我们更前,因为他们起步较早,因为之前有许多同志执意在仇视的眼光之前,大胆地走出来,结果现在才予人一种西方社会善待同志的印象。这是同志运动的结果,而非条件!

换言之,我们现今比西方社会当年更幸福,至少他们走过我们的路,向我们印证:此路可行,幸福指日可待。可他们当年是孤军作战,无前例可循。
不要再为自己不愿走出来寻找藉口,与其羡慕别人,不如省察自己内在的资源,我们其实是可以走出来活出自己的。不少东方国家已有支援同志走出来的团体,多参与同志团体,我们就会发现同志的力量其实不是微不足道。
有东方同志对我说,我之所以可能著书立说走出来,因为我目前身在西方社会。言下之意,他由於在东方,因此「不可能」走出来。说这种话的人,完全忘记东方也有同志走出来,西方活在衣柜的同志亦不少。走出来,其实始终还是个人的选择。

东方同志不可能走出来吗?我看未必。不信你瞧,Fridae的交友网页,不是充满同志的个人彩照。连照片都公开天下,有者还是裸体露臂,没有一点不自在,这种现「身」,我也要自叹不如。谁说我们没有走出来的文化?

为什么有人敢如此在网际网络向全球走出来,但却「不愿」向朋友走出来,还埋怨走出来是不可能的任务?

许多躲在异性恋婚姻的同志婚後後悔,羡慕还未结婚的同志,说「如果我还单身,我会走出来。」

不少结婚後有孩子的同志羡慕没有孩子的已婚同志,说「如果没有孩子,我会走出来。」

许多在东方的单身同志羡慕西方同志:「如果我在西方国家,我会走出来。」

不少女同志羡慕男同志:「如果我是男人,我会走出来。」

总而言之,我们总是羡慕别人,以为别人拥有比我们更充份走出来的理由与能力。可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亦有别人羡慕的能力,可就是拒绝走出来?

不要再为自己不愿走出来寻找藉口,与其羡慕别人,不如省察自己内在的资源,我们其实是可以走出来活出自己的。不少东方国家已有支援同志走出来的团体,多参与同志团体,我们就会发现同志的力量其实不是微不足道。

走出来,不是一次事件,而是一生功夫。我们需要彼此,让我们互相打气!我们在创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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