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Jul 2006

Malaysia Boleh?

不知不覺,在背包旅途上採集同志物品,成了他的嗜好。還不成癖吧?他想。

墨爾本Ten Plus三溫暖對面是荒涼的涂鴉牆,但轉個彎就是同志書店Hares & Hyenas。
在國內,同志活動受打壓、粉紅書籍不普及,三溫暖還會不時遇襲……倒也不是大馬同志抬不起頭見人,他總是這樣以為。

若能像澳洲一樣就好,公開營業的同志酒吧、同志書店、同志性趣店、同志三溫暖、同志性店……大家都習以為然,隱私不隱私,就不再人言可畏了。

年前,他打了如意算盤,勉強能到訪墨爾本以及悉尼兜個轉。體驗他方的生活二星期,不長不短,暗忖見好就收,「比較」是他的死心眼兒。

正如一位年輕對自己性取向混淆、有罪惡感的朋友,到柏斯走一趟,開竅了。

臨海吹風,他同樣對St Kilda定期舉辦的同志聚會向往不已。其實,國內也有類似的戶外活動,不過消息只在同志互聯網流通。

那時,他還沒出櫃。

除了旅行手冊提及的同志活動,他初到澳大利亞,對不管是預防或治療愛滋的黃頁,五味雜陳。

感動,有專屬同志的專業輔導服務;感動,外邊的世界沒忽略同志顧客群。

書局季節性推出的同志日歷、明信片、同志漫畫,他不得不承認那裡有多「同志友善」。

他還輕易索得了維多利亞同志權益法律手冊,附頁內明確告知患愛滋后,可以怎樣過生活。

到處的同志藝術活動張貼,就象台灣捷運站的自助咨詢台一樣,不過都是一張張意味反動的象征。

The Peels Dancebar 入口處挂上「This venue is unashamedly marketed towards gay men」。

理直氣壯的說,如果你不舒服,請你別進。如果有男士對你挑逗,你不舒服,請你別進。
粉紅三角紀念標就離猶太歷史博物館、Oxford Street不遠。藝術博物館,男男反動意味濃。
站在悉尼牛津街(Oxford Street)的皮革俱樂部入口處,他還遲疑了。

或許 在同志當中,甚者還認為這是種病態。

遇上的同道人就是愛到那,喝酒聊天,雖然不是「施虐受虐」一族。這哪像內地的易裝秀,在互聯網曾引起爭論的漣漪般幼稚可笑?

在這同志村,沒有異樣的眼光;八打靈再也有Pantai Hillpark,不過明目張膽不得吧?

7月的同志運動節打入眼帘,他想,大馬怎能是同志天堂的首選?

不同文土風情、不同國度情操,就理所當然地把同志給推倒在一邊了。

扭開電視,全裸運動廣告以及同志情色電影毫不避嫌,不用劃分18等級或午夜時段。

低溫脫毛蠟亮服護理如雨后春筍,過街都是雅痞男子。大馬人俗不能耐,干完事后,疾步散人,日后相見互不相;在澳大利亞拍裸體照,他隨即進入狀況。

大馬也不賴,他拗口地說。

咱們有《New Icon》、香港二手雜誌、歐陽文風《神愛同志》系列、同志舞台劇、同志上電台、電視說真人真事……原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越數越戚戚然。

他索性想,他幾時才學會滑浪?幾時才會在窗戶前挂上彩虹旗幟,隨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