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Jul 2008

寶島印象記之我喜歡

周六晚上,全世界的基民都濃妝豔抹傾巢而出,到城裡最火紅的夜店裡秀秀。

天字第一號的璧花先生唐唐獨守空居,無聊地替電腦裡的相片分類,有一種空曠的寂寥默默地滑過這城市低低的上空──男人啊,你們都死到哪裡去了?

正在傷春悲秋之際,突然瞥見了去年十月到臺北參加同志遊行的系列相片,於是就慢慢地一張張看,啊,西門盯;啊,阿妹唱歌;啊,無懼寒風的水男孩……快樂但細碎的回憶無言地散落,閃爍起一些印象,原來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俺對十月份臺北的最初印象可以用一首多年前紅極一時的歌來做一個概括,「第一次偶然相逢,煙正濛濛,雨又濛濛……」颱風剛過去了但餘威還在,所以瀟瀟細雨、傾盤大雨接替的下,令俺在臺北的前幾天都濕漉漉地渡過。

雨點在九份和唐唐痴痴纏,讓這個悲情城市更添悲情;在蘇澳時,它也不放過俺,唐唐高唱,「小雨來得不是時候……」,無敵海景在雨簾下成了無聊海景,濛濛一大片,啥也看不見。襪子鞋子濕了又乾,瘦身還遭連夜雨,感覺像曾經在《福星小子》裡看過的日本雨女,走過的地方總要留下一灘水跡,狼狽不堪。

當時心想,「要是10月13號遊行當天又是這麼一個雨天,除了水男孩如魚得水,春風得意外,其他的團隊該怎麼辦好……」;又想「俺該穿雨衣還是帶傘好?雨衣把俺的美麗曲線完全遮掩,怎麼行?帶傘又太麻煩,擋住了俺的視線,不如白T恤上陣,淋濕了,還可以來個濕身誘惑……」

如此的忐忑不安,就為了在有夠力遊行出位搶鋒頭,唐唐不顧一切,機關算盡。(後來去到現場就知道白操心了,俺這劣等貨色,就算脫光衣服邊跳邊走也沒有人會看你一眼。)

另一個想要忘掉偏忘不了的就是那充斥於大街小巷的臭豆腐,那強烈放肆的味道,嗆鼻而來,真是怎一個「臭」字了得,他們自然是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難受的是我。罵總統、看星光大道、炸臭豆腐都是臺灣人的全民運動,姨媽姑姐叔伯兄弟閒來就是製臭豆腐,炸臭豆腐。於是俺向左走,向右走都躲不了,轉角也要遇見那一攤攤的臭豆腐。

臺北帥哥朋友多番威逼利誘,要唐唐嘗上一口,俺都不為所動。(怎麼沒想到色誘呢?舔上一口,吹上一回,俺盡管考慮考慮。)在香港曾經咬上一口,那恐怖的味道四面八方地殘虐俺的味蕾,忍不住當著那賣臭豆腐的女小販面前當場吐了出來(不知有否打擊到那師奶的信心,人家也許 還是第一回擺 檔呢,陰公!)從此把此物和女人寶洞一起並列,都是這輩子絕不放入口的事物。

未能入鄉隨俗,實在是對眾帥哥的不敬,你們綑我,綁我,鞭我吧!啊!哦!Yamete!!

唐唐喜歡聽臺北帥哥一口溫柔的華語,措詞文雅,口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給裹上一層蜜糖,俺耳朵真有福。唐唐那口強悍的南洋國語嚇壞了臺北帥哥,他們以為俺在罵粗口。

唐唐喜歡帥哥和好書一樣多的誠品(對,臺北帥哥愛看書,不像咱們的只懂得打麻將和看TVB連續劇),臺北人的幸福指數被這座書城提升了。

唐唐喜歡臺北帥哥的好客,夜半時分駕著車載俺上陽明山浸溫泉,啊,好冷的天氣,好熱的溫泉,好多的鳥兒在俺面前晃來晃去。

唐唐在臺北的這幾天親身體驗了寶島帥哥無處不在的實例,這裡的男人都被上帝篩濾過──機場裡的地勤人員(帥!)、誠品裡看書的顧客(帥帥!)、街邊買臭豆腐的學生(帥帥帥!)等,俺幾乎對自己的容貌採取棄絕姿態,慶幸自己不生在臺北。

(那長駐寶島的姐妹(賤妹!)愛迪生,還要在傷口上撒鹽說唐唐長得像楊宗緯。愛迪生,君子報仇,十月未晚,下回你回來,唐唐就要來個秋後算賬)。

寶島基友說臺北基民有70%是零號,想到俺在街上見到的壯弟弟大字躺在床上的模樣就有谷精上腦的興奮,可惜俺卻和他們有緣無份,通通擦肩而過。哎,阮是歹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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