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Mar 2006

美麗拳王 Beautiful Boxer

絕非花拳繡腿的美麗拳王──一次偶然地在電視上看到一部有關亞洲易性人的記錄片,其中一段是關於泰國前拳擊手Parinya Charoenphol由男變女的心歷旅程。雖然片段隻是是簡短的二十多分鐘,卻令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導演: 呂翼謀 Ekachai Uekrongtham

主演: Asanee Suwan, Sorapong Chatree, Orn-Anong Panyawong, Nukkid Boonthong, Sitiporn Niyom, Keagan Kang, Somsak Tuangmkuda, Tanyabuth Songsakul, Sarawuth Tangchit, Natee Pongsopol

從小就愛女性的玩意,夢想擁有潤滑肌膚,烏黑長發的他,因女性化的愛好而常受到欺負。
由於這記錄片著重於描述他變性后回鄉的經過,所以看后引起我想了解他變性前心態的興趣。於是去看了這部由Ekachai Uekrongtham(呂翼謀)執導的《美麗拳王》(另譯《人妖打擂台》)。

影片以挺平鋪直述的手法敘述龍唐(Nong Toom,原名Parinaya Charoemphol)的故事。

龍唐自小在泰國清邁省長大,家境貧困的他,從小就愛女性的玩意,夢想擁有潤滑肌膚,烏黑長發的他,因女性化的愛好而常受到欺負。

在一次的機緣巧合下,他發現了自己對搏擊的天賦本能,隨后他更被泰拳教練畢察(Pi Chart)召入搏擊訓練營受訓。

年僅十二歲的他便成為職業搏擊手,漸漸地在搏擊場上展現了他的拳擊天分。

龍唐的搏擊本能被充分地激發出來,他的另一種本能也在蠢蠢欲動。

那是他夢想成為女人的渴望。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渴望日漸益深。

有一次,他與師母(教練的老婆)切磋涂脂搽粉之術時,被教練碰見,教練非但沒遣責他,反而鼓勵他「粉墨登場」。

化上妝的龍唐在搏擊台上,招來對手的嘲笑和揶揄,這促使他打得更勇更狠。

連串的勝仗使得龍唐名聲遠播,但他迫切渴望變成女性的夢想,促使他從搏擊台上退下,轉而投向手術台,進行變性手術。
在台上受到對手們的鄙視、嘲弄,觀眾的議論和爭議。對於這些,他以勇猛敏捷的身手,連場的勝利來對抗。
男兒身,女兒心的例子,比比皆是。但象龍唐般帶著一顆溫婉嬌柔的女兒心,去赤著膊子,拳擊腳踢,進行最陽剛、凶狠的競賽,確實不尋常。

從一方面來看,龍唐是「幸運」的。

主要原因是,他生長在全亞洲對變性人最寬容的國家泰國。

佛理主張前因后果,因果報應。因此信佛的唐龍和他的父母得以將他女性化的舉止歸咎於因果,而不以狹隘的世俗道德去判斷他,並全然接受他變性的決定。

他的天賦才能,讓他在眾多為存錢動手術,而獻身賺錢的易性者中脫穎而出,為巾幗不讓須眉定下新的意義。

拳擊場上的成就,讓龍唐更迫切地渴求身體和心靈達成一致的平衡,然而他得面對的障礙是如何讓群眾接受他真正的自我。

在影片中,龍唐的「出櫃」是被動的。

他原本隻想在消閑時上上唇膏,打打粉,卻被教練從化妝台直接「推上」拳擊台上。(真不曉得教練的用意何在?)

接著,他在台上受到對手們的鄙視、嘲弄,觀眾的議論和爭議。對於這些,他以勇猛敏捷的身手,連場的勝利來對抗。
龍唐驚覺自己「淪落」到被當成了馬戲團裡的小丑,終於決定步下拳擊台,當個身心一致的女人。
到底龍唐為何上妝打拳?是要取得心理平衡?

片中沒具體地解釋清楚,但他的經理人繼續鼓勵他「濃妝艷抹」地上場,目的顯然就是為了借此刺激觀眾,提高宣傳效果,純粹是種剝削。

直到經理人把他送往日本做「表演賽」,他才驚覺自己「淪落」到被當成了馬戲團裡的小丑。

其實那段時期,龍唐早因服用荷爾蒙,而導致他在泰國拳擊比賽中水准大跌,因此經理人才安排他到日本,繼續剝削他。

此后龍唐終於決定步下拳擊台,不再當拳擊「小丑」,當個身心一致的女人。

由於龍唐的故事本身就豐富多彩,所以導演稍微平庸的敘述手法,雖然流於一般,但影片倒也沒因而產生悶局,隻是感覺在刻畫龍唐的心思和感情方面較為缺乏深度。

拳拳到肉的拳擊,都拍得很精彩,但龍唐心理掙扎的戲卻較遜色。

論質數,這部《美麗拳王》遠不及同是泰國同志電影的《夏夜迷情》(Tropical Malady,另譯《熱帶病》),但卻比《人妖打排球》(Iron Ladies)來得優秀;相反的,論娛樂性,《人妖打排球》比它有趣味得多,但《夏夜迷情》卻比它沉悶。

這部《美麗拳王》絕非含意深奧的藝術片,但比起一般的商業片來看,它悅目的攝影和特殊的泰式色彩,真人實事的傳奇性故事,這位「漂亮拳王」確實令人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