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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Jun 2006

收集

損友桑常說:「要把所有色辣對像的X毛留下,到老了可以編一頂假髮(自然卷!)……」

「唐辛子你有收集什麼東西的嗜好嗎?」俺想也不想,即答:「鈔票!」
「……把所使用過的避孕套收集下來,到老了可以做一個大大的救生圈,然後在意大利的某些小島上,戴上我的假髮,躺上我的救生圈,盡情享受退休後的人生。」

聽起來也許 有一點噁心,但每個人似乎天生都有一點收集癖好。

話說某日,俺到好久沒見面,基友丁的公寓串串門子,順便探聽一下各種最新鮮熱辣的基密消息,以饗各位fridae讀者。

於是與他談著談著,沒一下子,突然話鋒一轉,基友丁就即時把他大廳裡一玻璃櫥打開,裡頭滿滿是一罐罐收集自世界各地的「喝多了包你發胖高血壓糖尿病到時你可樂了」飲料。

他一臉自豪,如數家珍:「看,這是2000年限量版,全球生產不足1000罐……這是法國獨有的,我朋友特地從歐洲帶回來……這是台灣天王限量版……」

像個炫耀著家裡琳瑯滿目玩具的小孩,一臉陶醉樣。

俺裝著很有興趣的看著那一大堆的爛銅破鐵,連連假惺惺地點頭。

末了,他沒頭沒腦的突然一句:「唐辛子你有收集什麼東西的嗜好嗎?」

俺想也不想,即答:「鈔票!」

他見唐辛子一副知識文人的行頭,一定是收集什麼齊白石或許悲鴻,又或各式的紅學評論書,萬萬料不到唐辛子爆了這麼一個毫無氣質朽木不可雕的答案,於是他一臉錯愕不可置信表情。

這麼一大櫥的鐵罐,那打掃的功 夫可少不了,想到它們處處惹塵埃,從此要時時勤拭擦,為了這幾個罐子勞動費神一般。

人是活的,物是死的,怎的現在反過來,我們倒變成它們的奴隸呀?

唐辛子見了就想通通放上網,賣個光光,賺他那麼兩個禮拜的汽油錢。
麥姐的那一大疊收藏至今也沒有丟掉,俺特意把它放在一顯眼地方,見了它就想起花在這堆廢紙上的心血金錢,要它當一個反面教材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
當然俺也曾經在那青春十八,尚有水鐺鐺粉嫩嫩肌膚的歲月裡,腦袋不夠理智時,瘋狂地迷上麥姐。

忙著收集所有她的新聞、海報、唱片等,但是過了那一段歲月,那熱誠就熄滅了。(當然俺那卑微的薪水也是俺無從下手收集一些什麼的原因。)

麥姐的那一大疊收藏至今也沒有丟掉,俺特意把它放在一顯眼地方,見了它就想起花在這堆廢紙上的心血金錢,要它當一個反面教材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不要再為自己的生活制造一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現在俺收集的是回憶、智惠、友情等,一切沒有實體的東西。

無良奸商最愛搞的把戲就是來一些所謂的「限量版」,吸乾所有迷途潮人的金,肥了自己的錢包。

基友甲就把大把大把的血汗錢投資在許 多的「限量版」品牌A跑鞋上。

一雙普通的跑鞋,加那幾條彩線,價格會突然高上五倍。

因為價錢不菲,所以不捨得穿上,一個個用膠袋包好,放在衣櫥裡供奉。

俺見了便說:「當成投資也好,下回放到網上把它們炒熱,恨恨賺它一筆。」

基友甲聽了,突然一臉嚴肅:「我絕不會賣掉這些心頭寶!」

俺心想:「好好下回你魂歸故土時,就把它們通通燒給你。」
買了鞋不穿,買了水不喝,這就是現代文明人的荒謬。
買了鞋不穿,買了水不喝,這就是現代文明人的荒謬。

好多年前,某快餐 店推出了某無嘴貓的限量玩偶,頓時全城陷入了一陣人人前仆後繼的熱潮,那些呆瓜 天剛亮就在快餐 店前排隊,為幾只值不上幾塊錢的棉布玩偶搶個焦頭爛額。

現在俺偶爾會在某些基友家看見這些無嘴貓,要不是全身染上了一層黃黃的污跡,就是衣冠不整,光景淒涼。曾經全民追捧的萬人迷,時限一過,立刻被人棄如破履。

無休止的貪婪在作孽,企圖在有限的生命裡囤積無限的東西,那其實是對飄忽生命的不信任。緊於捉著一些實在的東西,我收集故我在吧?

收集癖源於囤積,然後有天,發覺自己原來擁有某一些性質相同的東西,於是那慾望就開始伸出魔爪了……

所以俺是丟東西的高手,可以不留的一概不留,面不改色,手不會軟。(萬物帶不去,唯有業隨身。)

朋友送的賀卡生日卡,遠方寄來的明信片,只要時限一到(當唐辛子的房間真的亂得沒有地方可以色辣時,俺就會開始一年四次的大掃除了!),就通通丟、丟、丟!

數十年後,化作春泥更護花。

也許 把手張開,能擁有更多吧。

讀者回應

1. 2006-06-13 11:55  
唐辛子,你真是洞察基情,太過引啊!
2. 2006-06-14 10:10  
我收藏唐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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