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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Nov 2008

同志生活在拉薩

Fridae北京特派員Dinah Gardner造訪了拉薩,訪問了當地的幾位年輕的男女同性戀者,為讀者揭開這個鮮少為媒體所報導的西藏同性戀生活的神秘面紗。

在被問及對同性戀的態度時,長期流亡海外、致力於推動西藏的自主和自治的藏人精神領袖第十四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的回答是「支持同性戀權益」,但僅僅限於藏傳佛教教眾以外的人士,而對於藏傳佛教教徒,他曾經多次強調,同性性行為在藏傳佛教的教義中是錯誤的。但就在他諄諄教導的同時,他可能並不知道在他瞻望的故土──西藏,那裡的年輕人正悄然繪製著一幅同性生活圖景。

拉薩,中國西藏自治區首府,這個相對於中國內陸地區顯得人跡罕至的城市,的確沒有成型、繁盛的同志生活形態,但拉薩的確也有所謂的同志酒吧──藍色天空。談起這個酒吧,在當地經營外國餐 館的年輕藏人Yeshe說:「雖然藍色天空的地點很隱祕,但有許 多年輕的同志會經常光顧,尤其是在星期五和星期六的夜晚。」

除了這個酒吧之外,當地還有其它一些較為隱蔽的同志交友場所,來自印度的藏人Tenzin Tsetan,在自己的網誌gaytibet.blogspot.com提供了關於西藏同志生活豐富詳實的資料。

Tenzin Tsetan說:「據我所知的拉薩同志交友生活基本上是以在特定場所的結識為主。拉薩的很多公園和公廁之類的地方,都是已經被口耳相傳的同志交友地點。」

他補充道:「但是,比中國大陸的內陸城市,拉薩的同志生活呈現地下型態,因為拉薩的同志並不傾向於出櫃以及自由表達,同時,也沒有一個社會關懷組織為他們聲援。」

根據當地女同性戀者的說法,拉薩並沒有女同志酒吧,而且女同性戀者也不會出入藍色天空這樣的男同志酒吧。「我們都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或者在一般的酒吧,還有就是通過網路交友。」30歲的女同性戀者Lhundrop說。

Lhundrop身著一條寬鬆的牛仔褲和一件藍色上裝,頭髮剪短並豎起,她的打扮流露出典型的男子氣。

「我這麼打扮是因為我覺得這樣更容易讓女孩子接近我,」她說,「我偶爾也喜歡男子氣的女孩子,但是我基本上是傾向於與非常女性化的女孩子交往。」

拉薩的同志生活比起在中國大陸內地城市的要顯得晦澀而艱難,至少在中國大陸同性戀行為並沒有被定為違法,少了法律以及精神上的壓力,但是對於藏人來說,同性戀行為卻一再被他們的精神領袖所訓誡是屬於無法見容於藏傳佛教的基本教義的。儘管,很多宗教研究家指出,在古代西藏,寺廟中僧侶之間的同性行為是相當普遍的現象。

Lhundrop說:「現在,西藏的很多年輕人都能接受同性戀現象,但年長一輩的人基本上不能認同,因此,我從來沒有跟父母談及自己的性傾向,因為他們相當的傳統及保守。但我覺得即使我跟他們坦白,他們還是會接納我。」

與中國內地城市中那些經受著來自家庭的結婚生子壓力的同性戀者相比,Lhundrop慶幸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再強求她完成這些「責任和義務」。

「我告訴我的父母我之所以不願結婚,是因為我覺得今時今日的兩性間的婚姻關係已經遠遠不如以往般穩固,即使是在西藏,離婚率也是非常高的,」她笑說,「活生生的例子是我父母就曾經離過婚,儘管他們現在已經復合。所以我用對婚姻的不信任和不安當作規避的藉口,他們因此就沒有再繼續勸說我要結婚。」

儘管如此,她還是會慎重考慮與女性組織家庭,並收養子女。

她說:「我還是希望自己最終能夠安定下來,有一個我理想中的家庭生活。」

藏族女同性戀者之間雖然沒有一個明確而公開的女同志偶像,但出身於西藏的女歌手韓紅卻是女同性戀者之間議論紛紛的公眾人物,Lhundrop認為自己憑藉直覺可以確知韓紅的性傾向。

談起自己的性別身份發現經歷,Lhundrop說:「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男生,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同性戀者,我15歲的時候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女朋友。」

Tenzin Tsetan指出西藏獨特漢藏共處的族群特徵為同性交往造成了另外一個難題,漢族和藏族之間的關係發生緊張或衝突的時候,同性戀者之間必須面臨種族問題,直到如今,還是有很多藏人排斥和漢人的往來。

Yeshe說拉薩的男性性工作者中,漢人佔了絕大多數,Lhundrop也表示自己曾經和漢人的女性交往,但還是認為自己更善於和藏人女性溝通及交流。

但25歲的藏族男同性戀者Dawa說自己和漢族男友相處融洽。

Tenzin Tsetan認為藏人同性戀者除了要面對種族問題之外,還必須在社會能見度方面努力。

「不論是在西藏內部和外部的藏人同性戀者在能見度和曝光率方面是非常低的,雖然我們的確存在,但無論在中國還是國際上,我們見諸於報端和媒體的機會其實是非常少的。去年12月9日,有一對旅居美國的藏人同性情侶通過視訊的方式參與了一個西藏議題的論壇,並談論了藏人同性戀者的生活,這是第一次也是僅有一次藏人同性戀者在媒體上露面的記錄。」

讀者回應

1. 2008-11-15 00:55  
达赖的言论明显就是机会主义者,「支持同性戀權益」,是为了吸取更多人去支持自己也更大范围去吸金。不赞同教内同性恋行为是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跟精神领袖地位。BS~政治家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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