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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Nov 2008

R:一個我不得不放手的空服員

(2006年4月。溫暖的秋天。雪梨)

就像我前一章所提到的,是在ARQ裡面認識R君的。我跟Titan比較早到,所以我們站在一個角落,一邊等著Q君,一邊看看有沒有什麼不錯的人。

剛進去時人還不多,很快地就看到R君這個人了。他的穿著很休閒,是一種在雪梨不常見的,所以我猜他應該是從外地來的。而雪梨這個大都市,常常會遇到的這種外地人,有五成以上都是空少。雖然我沒有認識過任何一個空少,不過直覺上他應該就是,所以稍微跟Titan討論過他。但並沒有過去跟他聊天,畢竟我們是在等Q君。

之後我們三個各買了喝的,就到舞池中央跳舞去了。偶爾會看到R君在周圍出現,也看到他認識了一些人,在跟別人聊天。Titan去沙發區休息了一下,回來後跟我說R君主動找他聊天,也確定了他真的是香港來的空少。話一說完,Titan又去找他了,只剩我跟Q君兩人跳著舞。之後Q君有點累了,也去坐著休息。我去趟廁所回來後,看到Titan跟R君在聊天,所以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在Titan對我與R君做完介紹後,我才真正與他有了交談。

我們一直在聊天,甚至有點冷落了當時也站在旁邊的Titan。感覺上Titan應該會喜歡他,所以我並沒有要一直纏著R君的意思。可是才沒多久,Titan就忽然走開了,只剩我跟他兩個人。雖然對Titan有點不好意思,但因為他的離開,我才跟R君聊得更多,更深。畢竟空服員這個行業是滿新鮮的(起碼對我而言),所以他跟我稍微講解了他工作的一些事情。他還告訴我,要成為空服員的條件並不是直接要求身高的,而是要看當你直直站立時,如果伸手往上可以觸碰到208公分的位置,那就通過了所謂的身高限制。我也曾經想過做這個人人心目中都有點稱羨的行業,但長不高的我早就放棄了這件事。不過在他告訴了我之後,多少還是燃起了一股希望。

我很喜歡他,但並不是因為他是空少或香港人的緣故。老實說,空少給人的印象總是不安定的,隨時要飛走,連他的心一起帶走,攔也攔不住。雖說他是香港人,不過他的英語卻一點也不港仔腔。他說話的方式很特別,讓人覺得很舒服,沒有壓力。也不用擔心突然間沒有話聊而尷尬,因為他總可以在結束上一句話不到的三秒內,又問了一個問題或接了一句話。

他也向我表示,喜歡我講話自然不做作的一面。我們互相吸引著對方,雖然誰也沒說出來,但總在言語中暗示著彼此。他絕對不是出來找一夜情,第二天就忘得一乾二淨的人,我的內心是這麼的對我訴說著。他向我提過,很想找個人抱著,什麼也不做,抱著就好。「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我是這麼回應的。離開ARQ後,我提議了回他飯店的事,攔了輛計程車,先送Titan回去後,跟著就去他住的地方。

我們都互相讚許 過對方,覺得可以當朋友。就因為如此,我並不想跟他發生什麼關係,他應該也是這麼想的。那天晚上(或許 應該說早上,回到飯店都已經快早上六點的),我們互相摟著對方,雖然彼此都很累,但還是勉強的聊著天。也不是說勉強,只是不希望就這麼的睡著,而錯失了多瞭解對方的機會,更不想麻痺了抱著對方睡覺的那股舒服感。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直到其中一方似乎睡著而沒有了回應。

那天晚上,還一起吃了頓飯,也承諾了彼此要當朋友,是那種會聯絡的好朋友。隔天他回了香港,我們用MSN聊了很久。我問他有沒有照片可以給我看,他給了我在Fridae交友網站的地址。裡面除了他的照片外,還寫了兩篇日記。其中一篇是關於他的父親過世,在今年1月中寫的。字數並不多,但非常感人。或許 喝了點酒的緣故,我竟然哭了。除了為他的傷心難過而哭外,也為了沒有把握多與他相處一天的我而哭(因為第二天晚上他請我留下來,但我婉拒了)。如果說有這麼一句話「做不了情人,只好當朋友」,應該就是我跟他的寫照吧!

給R君的話:你一定就是我要的人,我的內心是這麼的告訴著我。如果我也住在香港,一定要給我一個機會,跟你在一起。在飯店裡你摟著我睡著時,我可以感受的到,只要我把手交給了你,就不會再放手。哪怕你一輩子都做著空少,我也會一直在家等著你。因為我知道,不管你飛的多久多遠,都一定會回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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