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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Dec 2008

V:无法摸透的日本人 Part 2

(2007年2月。谜夏。雪梨)

我又稍微开始了勤劳的学习日文,只要学到很想跟他说的话,就很想打去给日本的他,希望他可以听到。日本人很忙这件事是时有所闻,但真正令我体会到时,是从V君身上得到的。

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从一到十的指数,是决定在V君的。他跟我说过,从周一到周五他非常非常的忙,可以从早上十点多进公司,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丶十点多,才有时间跟同事朋友吃个饭,回家去。

每当我学到想对他诉说的日语时,我会怀着「六」的心情,一直等到了周末才打给他。通常他都不会接,不知道是忙,还是刚好错过了,我只好怀着「五」的心情在他的手机里留了言。隔一天,星期天下午,在工作完回家的路上,选了一个很静的路程中,再度怀着「六」的心情拨了通电话给他,他还是没接,我能做的,也只是用着「四」个心情再留个言,顺便跟他说声道歉,如果打扰到了他。

周一了,我不敢打,我猜想着他一定很忙。周二了,只有「二」的心情,什么事也不想做,只希望周末可以赶快到来。到了周五,心情慢慢升上了「四」,心想明天说不定就有机会可以跟他说话了。复习着又新学到的日语,希望明天可以用到。到了周六,又是在工作完回家的路上,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现在的我只有「五」的心情,拨着电话给他。V君还是没接,心情已经直降到「一」的我,不但没有留言,也不打算明天在试一次了。

可能在周三,或周四的某一刻,手机响了未显示号码的电话,照惯例的以为是妈妈打的。接起来后,听到他的声音,不管当下在做什么的我,心情是可以直接升破到「十」的。而就当有时我打给他,他接了我的电话,那种有「八」那么高的心情,都比不上接到他的电话来得开心。这种举棋不定的心情,陪我度过了秋天。

起先,我们还是稍微有联络着,以这样的方式。有时我打给他,偶尔他打给我。有时我写Email给他,偶尔他也会回几封给我。因为他,我第一次那么地想去日本。我开始收集一些去日本的旅游资讯,哪怕察觉可能会超出我的预算,但为了再见他一面,我一定要去。

随着旅行的日期慢慢的逼近,可以联络到他的机率却越来越低。我开始担心了,这不是我第一次所做的傻事了。虽然现在长大了,比较成熟了,可是又遇到这一关,只要有丝毫的机会,我还是放手一搏了。V君说过7月份他会很忙,但他还是会尽力挪出时间陪我。我只想在看到他,并不奢求在东京一整周的时间他都在。

差不多要确定旅程的日期了,再不支付机票的费用订位就得被取消了。想跟他确认去日本的日期,要确定他是否有时间。以前我只敢在周末时打给V君,但现在我几乎每天都打,不过他也每通电话都没接。问过几个日本的朋友,大家一致都说这是日本很典型的拒绝方式。我听了很惊讶,也不愿意去相信。哪怕这个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他并不打算要见我。可是,当初那些到底是什么呢?我从他眼中所看到的诚意,从他的声音中所感受到的爱意,真的都是假的吗?就当作是去日本玩一趟吧,在无法确认是否能跟他见到面的情况下,我已经决定了这趟东京之行。刚好我的朋友Tim也想去日本玩,再加上Aki那时候学校假期也回东京去了,如果真的没见到V君,也不至于太失望了。

就在我快离开澳洲的前几天,就在我并没有抱着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我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压抑了所有想骂他,想抱怨,想问他是不是在耍我的心情,只跟他说了我去日本的日期。他请我到了东京之后,马上打给他,再安排见面的时间!片刻间,所有不安的心情,所有的疑问,所有的沮丧的烟消云散了。我恨不得马上拨电话给所有的日本朋友,证明他们都错了。

离开澳洲后,我先去了台湾两个礼拜。在台湾时,也打给V君过,他也接了,只是想确认他没有忘记我会到东京的日期。在我要离开台湾,前往东京的前两天,他也打来给我,还跟我说,一到了东京一定要马上跟他联络。就在我还充满自信着,以为V君不会是那些日本朋友所描述的那样时,到了东京,全部都变了。

用朋友的手机打给他,用公共电话联络他,又用另外一个朋友的手机再打给他,都没有接。我不想去承认他们说对了,但是我还能有什么理由呢!在拨了将近数百通同一个号码之后,他终于接了。我超希望他可以骂我,很生气的跟我说:「你怎么这么烦呢,不接你的电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起码这样我就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当我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他却说~他却用很温柔的语气说,因为没有听到电话响,还跟我约好了周六见面。

老实说,我并不抱持着他会出现。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我来日本的目的,就是再见他一面。到了周六约定的时间,他并没有出现。而不管我怎么打他的电话,留了几通留言,还是没有任何回覆。隔天我和朋友们离开了东京,打算在大阪待个三天,高知留个两天,等到周末再回到东京去。

在大阪时,V君接了我的电话。就算不同的国情有不同的文化背景,但在此时他大可以就直接了当的跟我说明原因的。但他却撒了谎,说了忽然有事耽搁了,所以无法前去会我。在我跟他表明了周末我会再回到东京去,而周日就会离开日本了,问他到底要不要跟我见面,他却又同意了。老实说,我已经开始相信了朋友所说的话,虽然我无法猜想的到为什么V君明明不打算跟我见面,但却又装着一副没这回事。

周五我们回到了东京,本来就计画好周六一整天要待在横滨逛的。V君又跟我约了周六,我可以毫不在乎的就去横滨,好好逛逛这个城市的,之后在打给V君听听这次是用什么借口而无法出现。不过,我选择留下来了,纵使我未曾那么有自信的敢去猜测一件事──「他一定不会出现」。没错,他没出现。在离开日本之前,也没有打去确认原因了。

回到澳洲后,写了一封Email给他,就只是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就算他有男朋友了,就算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我,我给了他机会,要的就是一个简单的答案。这次,他毫不吝啬的回覆了我,而他那破破的英文是这么的写着:

Im really sorry....I dont have boyfriend, But we live too far...Therefore I thought that I have had better come to love you.

Please find a good boyfriend. Because you are tender, a good lover is found!
If you get along well with me as a friend, I am glad!

8月7日是他的生日,我拨了电话想跟他说声生日快乐。也讶异的第一通就接通了,或许他并没有想到还会接到我的电话吧!他很高兴我还记得他的生日,说完几句祝福的话,就结束了通话。这次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不得不承认朋友们所说对的事。如果真的有其他原因的话,那可能只是~我无法摸透日本人吧!

A message for Mr. V: The reason I went to Tokyo that is because I wanted us to be friends. I am not stupid, I am not a child also. I know how did we start and I know when should we end it up. If I go to Tokyo again, I will look forward seeing you. I want to be friends, maybe a bit more. If I get the chance to see you there, and when I leave, I know what does it mean. As what I said, I am not stupid, I am not a child also.

读者回应

1. 2008-12-23 01:08  
好感人的故事。
距离与时间都是毒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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