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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an 2007

记得忆莲盛放

前些时日,新马两国又收到了来自邻国一年一度的大礼──该死的烟霾。

那清透明亮的声音从未让我们失望过,诚如洋人所说:「给她一本电话簿来呤唱,也一样让人听出耳油。」再烂的歌从她口中唱出,都有一种起死回生感。
每天烟雾迷离,犹如活在仙境(它再呆多两三月,肯定有人魂归离恨天──成仙)。

难得有一个周六天公作美,窗外竟然晴空万里,久违了的蓝天白云从来没有如此可爱过。因为烟霾而愁困在家里养在深闺已久的人儿个个身?难耐,於是快快驱车下城走走,俺也是那万头攒动的一份子。

到了一间城中最多阿明阿莲的热闹百货商场,逛着逛着,突见大堂舞台上贴着一张林忆莲的超大海报,上头写着4.30pm林忆莲本尊将亲临现场会见歌迷,宣传演唱会云云。

俺眼前一亮,头脑一闪──多少优美旋律涌上心头。

七字辈的一众,谁不会哼上那两句「灰色,哈哈哈……」,然後还有《依然》、《疯了》、《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伤痕》,到逢婚礼必有些音痴争着唱的《至少还有你》,还有很多很多K歌,承载着无数人的集体回忆。

王菲之前,梅艳芳之後,伊也是另一位香港制造的gay icon。当时伊打扮入时,那双单眼皮魅力无限,歌曲很都会化很高格调,评价也很高,听伊的唱片是表示你与时并进的品味。

尽管近年来,伊的唱片有点失色,但那清透明亮的声音从未让我们失望过,诚如洋人所说:「给她一本电话簿来呤唱,也一样让人听出耳油。」再烂的歌从她口中唱出,都有一种起死回生感。

俺偏爱伊的《微凉》:「微凉的秋,荡来伤口,微凉的酒,苦涩轻透……」

那慵懒的歌声把旋律轻轻的滤出,好像真感受到那发生在秋天的爱情,冷清萧瑟,没有希望。

舞台边早已有一些死忠粉丝在场排队,但为数不多,以一名天后(还算吧?)来说,那样的场面颇为冷清。年前王菲现身,几乎是万人空巷。

现场所见都是和唐辛子一样有一把年级的老饼,没几个新生代,青春毛头都爱爆奶Jolin和娃娃声Rainie。

大家百无聊赖等着,一个小时过後,忆莲真身终於千呼百唤出来。没什么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只是一阵密密的掌声。喜欢忆莲的都是一些思想有深度的熟男熟女,才不会像一群野猴般俺的乱乱叫。
俺发现了自己的不同,知道自己不会有世俗天经地义的爱情,夜深人静时,那小?密在心深处发酵……在这里看着不老的忆莲,那些曾经很熟悉现在带点陌生的片段又历历在目。
小眼睛的伊一直都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美,一身黑的帅气配搭,踏入四十岁的人儿一点也不显老。

俺看伊与主持人开心的聊着,时光彷?妨锏搅四掣鲅艄獠永玫南挛纾?旎ò迳系牡跎取负簟⒑簟⒑簟构堆硬写?刈?牛?郾试诤诎迳闲醋乓恍┠攴菔?郑?⒊觥干成场勾潭?纳?欤?豢趴懦料氯ビ指∩侠吹哪源???br />
那应是全民一起午睡的好日子,俺拿着忆莲《疯了、梦了、倦了》的卡带,诚心地背诵着里头的歌词。那时的记忆力是拿来背歌词,记电视节目表,记喜欢的人的生日和家里电话号码……

忆莲之外,还有学着萤光幕里的麦姐跳《Vogue》,脸红耳赤的与林姓同学争闹着她和宝拉鸭都,谁才是真正的pop queen。(二十年後,事实胜於雄辩,谁胜谁负自有分晓,林姓同学,你服不服?)

体内的基因继续发威,还记得第一次听王菲《冷战》时的惊为天人,从此欲罢不能……生活就是啃书,上课,一连串的考试,还有友侪间传来传去的年少情事──谁又爱上谁,谁又负了谁,那些自欺欺人,以为是天长地久的爱情。

俺发现了自己的不同,知道自己不会有世俗天经地义的爱情,夜深人静时,那小?密在心深处发酵……

当时活着好像不为了什么深刻意义,为了下一场大考、为了下一个朋友生日聚会、为了下一张忆莲唱片,卑微的无大志的,但内心却是快乐的……十八岁刚踏出校门时,胸怀大志,迫不及待要?忠话愦笫乱旦ぉぁ复蟮卦谖医畔拢 埂??br />
後来陈百强走了,罗文走了,梅艳芳走了,张国荣走了,意味着某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家终究也只是个劳劳碌碌俗人,对生活对理想,欲说还休,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人生的进程就是从一个逗号?到另一个逗号,最後句号告终……

在这里看着不老的忆莲,那些曾经很熟悉现在带点陌生的片段又历历在目。

记得忆莲盛放,时光走远了,惦记的就只是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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