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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Feb 2009

符號性滅絕語境下的《非誠勿擾》──同性戀被允許 怎麼呈現

《非誠勿擾》、小沈陽、攪動了同志圈子一池春水,再加上電影《梅蘭芳》裡或明或暗的男色,這個賀歲檔期注定了要撩撥我們的敏感處,弄得我們欲罷不能,有了「不快感」我們也喊。

我們中的另外一些人又要來為我們脫敏,批評這是過度反應,這也正常,原本人和人的敏感帶就不一樣,異性戀敏感的同性戀不敏感,絕不意味著同性戀的敏感帶就都毫無二致。或許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微妙到體現出語言的整體性表達無能,怎樣去描繪愛茉莉、小沈陽、「純爺們」、「屁精」、哄堂大笑帶給你我的感受?


一 符號性滅絕:

在中國,很多人感受不到同性戀的存在,這裡沒有發生類似於種族滅絕的慘劇,可是權力依然可以做到另外一種滅絕,那就是符號性滅絕,像徵性屠殺。禁止表達同性情慾,哪怕是純粹男男精神戀的「柏拉圖」式,也一樣難逃審查剪刀的無情利刃。於是,中國的同志們真的沒有辦法不敏感,大家會在《士兵突擊》裡感受男人間的愛情,會把屈原的《離騷》解讀為始亂終棄後的弄臣發的牢騷,會在《非誠勿擾》中提升秦奮和鄔桑的友情為曖昧情感,中國傳統中比「衣服」(妻子)還重要的「手足」(兄弟)之情就這樣在敏感中「被昇華」,古典友誼的衰落是否真的就使得男人情愛再也難以隱藏在這「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投名狀中了呢。我甚至有一種預感:這樣的敏感多了,也會促進我們的電影審查官們的敏感,精細鑑別哪些屬於好哥們,哪些屬於有愛無性的同性戀?


二 愛茉莉強化了對同志的刻板印象嗎?

阿強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愛茉莉「畫著淡妝、皮膚粉白、瞄著紅色的指甲,帶著碩大戒指。還特地跑到韓國做了雙眼皮手術。」這是一種對同性戀的醜化,以換取喜劇效果,當年港台電影裡也是這麼醜化的。

李銀河老師高屋建瓴,為中國的同志影像畫了這麼一副很有意思的路線圖:1)刻板印象配角(2)正常形象配角(3)同性戀題材電影主角(4)一般題材電影主角。李老師讓大家稍安勿躁,《非誠勿擾》中出現同志形象是一大突破,有比沒有強,萬里長征已經走了第一步了。可是如果這樣的路線圖是類似於我們熟悉的從奴隸社會到共產主義社會那五階段論的話,我就看不出來為甚麼我們要安之若素的來等待那更光明前途的到來,而是像老馬說的要靠階級鬥爭(性傾向中的統治和被統治階級)得來。這樣一來,阿強的急躁和被人批評的敏感就成了走完那萬里長征不可缺少的元素,事實上,讓一個維護同志權利的積極份子不敏感簡直是讓思想家不深刻,讓律師不善辯,護士不細心。事實上後來李銀河老師對《不差錢》中「屁精」的不依不饒就沒有做到她說的「稍安勿躁」,而李老師沒有做到是同志們的福份,我當時看節目看到這裡就也敏感了一下,可是我的能力和性格只能讓我「稍安勿躁」,而做不到讓這個議題逼迫趙本山和他的經紀人表態。

我很認可本山「馬屁精」的說法,但是我很欣賞李老師的姿態。同志話語就是這樣強勢起來的:逼得他們政治正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也就是說逼得他們敏感。二人轉裡的政治不正確太多了,以表達自由來為之辯護是沒有語境感的陳詞濫調。我始終認為,在我們話語權還很小的時候,就應該沒事找事,公共資源就那麼多,即使說真的拿這事炒作同志議題也沒甚麼,矯枉過正難免的。

然而,到底同志在中國有多少刻板印象呢?既然已經被符號性滅絕了,大眾去哪裡得到刻板印象呢?這裡引發我要問的另外一個可能更加重要的問題:禁止同性情慾表達的法律是否把歧視打壓同性戀的東西也禁掉了呢?多少年來,我們的電影中的同性戀是「白茫茫一片大地」,那是真乾淨呀,好的同性戀不准出現,壞的同性戀允許 出現嗎?你在我們的電影中看到過像《本能》中出現的同性戀殺手嗎?要歧視同性戀,必須要出現同性戀形象,這就是以往我們常說的「以供批判」,可這樣的反面教材也是付諸闕如的呀,那刻板印象從哪裡來呢?愛茉莉的形象是怎麼面對我們的電影檢查制度的?


三 為呈現同志形象而與電影審查鬥智鬥勇的馮小剛?

馮小剛一直被認為是只有市場票房而沒有藝術創造力的俗人一個,然而對電影分級制度的呼籲讓我覺得他在做一件擴張表達自由的事情(這裡表達自由就不是陳詞濫調),他對我們的電影不能表達「妓女從良」/無間道耿耿於懷,這很讓我尊敬。這一次,輪到他為同志影像的出爐而貢獻心智了嗎?有人已經進行了這樣的解讀,導演鄭洞天說馮小剛就很聰明,在《非誠勿擾》中並沒有出現過同性戀的名詞,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馮遠征扮演的角色是怎麼回事。鄭洞天認為馮小剛已經把這件事情向前推進了。這種聰明的做法值得導演們作為參照。

在對創作人員的採訪中我們得知,關於愛茉莉那段戲刪去了好幾段有關性傾向的談話,不僅同性戀字眼不准出現,連斷背山這樣的隱喻也要刪除。這樣的採訪讓我們感受到這樣一個事實,哪怕是被我們認為醜化同性戀形象的角色,也是馮導演絞盡腦汁才得以呈現的,連李銀河老師也承認這是一個突破。

在《梅蘭芳》上映以後,有人問是否梅蘭芳和邱如白之間有曖昧的感情關係,黎明接受採訪時說:「邱如白愛著梅蘭芳,我想梅蘭芳也愛著邱如白。只是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而是兩個相當默契、認識了快一輩子的生死之交。這已經和愛情沒有關係,應該是更昇華的感情。」其實應該問的問題是:邱如白敢愛上梅蘭芳嗎?《梅蘭芳》還想不想活了?他們的感情只能超越愛情,不超越就被我們的審查官擋在市場門外了。

推動同性戀影像在這一審查機制下的呈現當然需要智力和勇氣,但是馮小剛顯然難以獲得同志們的掌聲,因為如果我們認可了愛茉莉是醜化出來的形象,那就可以這樣指責他:打破了禁止一些同性情慾表達的局面,開始出現了惡心同志的畫面。我不認為馮小剛的電影就是這樣的效果,但是我覺得突破同志表達的禁區並不一定是同志的福音。

幾年前馮小剛對《斷背山》的評價還言猶在耳:「我在香港看了《慕尼黑》和李安的《斷背山》,都是很好看的片子,其他片子也都很好看,我覺得誰得獎都無所謂,能提名就挺好。」 「可是,我看兩個男人接吻有點兒受不了。」

有了這樣的語境,我們才知道,他要爭取的,當然是他受得了的同志影像,甚至也不排除他要以喜劇的方式來正當化自己的不接受,把這樣一種感情放在大眾的嬉笑怒罵中,然後做自己心安理得的異性戀。然而影像一旦形成,我們就可以讓馮導死了,讓我們看看愛茉莉都說了些甚麼。


四 同志沒有被醜化的另外一種可能性。

同性戀在電影中被禁止出現,一出現就是一個有著誇張動作和表情的女人氣的男人,這是歧視嗎?而觀眾的笑聲似乎是坐實了這一判斷。這讓我想起了同志圈子裡的一個爭論,也許 跟這事可以放在一起說。

有一個出櫃比較早的知名同志崔子經常接受電視採訪,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是很不一般的裝扮,經常被誤認性別,跟男主持打情罵俏(說我喜歡你這一款男人之類的),於是圈子裡就有人說了:這是誤導大眾對同性戀的認識,固化了刻板印象。做同志運動的人很少有人這麼看,因為這種觀念進一步強化了歧視CC的觀念,因為誰可以說男同志不可以CC,不可以另類,不可以誇張自己的動作、語言、思想,事實上就是毫不在乎世俗感受,汪洋恣肆的揮灑自己的才情配上超越性別的姿態才成就了崔子。愛茉莉真的沒有那麼不堪,他穿自己想穿的,戴自己想戴的,很自信的站在一個徵婚者的面前。

葛優說自己不是(想說不是同志,審查體制不讓他說不是甚麼),茉莉說: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以前我認為我也不是,可後來我明白了,是不敢面對,沒有勇氣。葛優說:你呢,先走了一步,我呢,還沒有到那種境界呢。茉莉說葛優不結婚的原因是也許 從心裡就排斥女人。這段對話讓一個同志一點不害羞、一點不做作的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同志的追問,翻譯成學術語言,那就是強制性異性戀。而在這強制性異性戀形成的機制中,禁止同性戀表達的審查機制功 莫大焉。我們的文化是沒有選擇的,一生下來就掉進了異性戀的汪洋大海中,你的家庭是一男一女的模式,各種電影電視畫面全都是誘導一個人做一個異性戀,這樣的追問不是讓揮動審查剪刀的人也反思一下自己在這一過程中的功 能。

我又想到了上文提到的崔子在採訪中的自信,為甚麼CC的同志可以這麼自信呢?我知道也許 我在這裡對CC 和自信做了一個虛假的因果關聯,可是愛茉莉也那麼CC那麼自信。之前我看到一個說法,說CC 的同志不好隱藏在異性戀當中,所以CC的同志不出櫃都不行,所以大眾才會認為男同志都是女人氣的樣子。我們不需要急赤白臉的向大眾表白,我們這也有很多陽剛的男同志,陰柔的女同志,在這樣的表白中,我看到了當年很多Gay對那個接受很多採訪的崔子的不滿,認為他不能代表同志形象。所以我又認為愛茉莉很可愛,因為他很自信,如果電影審查只能允許 出現這樣一種同志形象的話,你該批判審查者的狹隘和單一,但是流彈所及,可千萬別傷了他,也別傷了他的CC。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提醒批評小沈陽的人,我們的春晚多少次拒絕了他,說明了易裝對於那樣一場國家禮儀的衝撞。大眾文藝並非只有一個嘲笑小眾以邀寵這樣一個維度,她在一定意義上也是一場狂歡,在這場狂歡當中,一切神聖的牢不可破的東西都可能被變得煙消雲散。我當然沒傻到說春晚可以是這樣一場狂歡,可以去肆無忌憚的「瀆神」,嚴格的審查會小心翼翼的避開「怪力亂神」,但是小沈陽的出現的在春晚的譜系中是另類的,當我從他的表演中看到了那麼多自信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是站在「不男不女」、「二已子」等不屑眼光的上邊,那分明是很酷兒的越界姿態。

當然,對大眾文藝一廂情願的革命解讀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正如讓李宇春做酷兒的代言人一樣不可思議,當小沈陽要在生活中力圖擺 脫自己的性別反叛形象,一心向大眾傳達純正男人的形象以保證票房,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只是想說,大眾文藝是有張力的,她在附庸大眾以謀利的同時,也推動他一些另類形象成為見怪不怪。誰能說花樣男生、中性美的出現不是市場謀利策略,而誰又能說中性形象沒有動搖性別刻板印象,那分明是我們的很多時尚界娛樂界的優秀的同性戀同仁改造這個世界的結果,讓那些不能欣賞這些形象的人自慚形穢,甚至這樣的運作讓不能做同性戀的人們覺得老土。

小沈陽的形象與其說是跟同志關係更大,不如說是跟易裝者關係更大,儘管在LGBT的語境裡我們難分難解,但是我的那些同性戀朋友們的對號入座只能說明易裝者的聲音還不夠強大而同志的聲音又太過於高昂,說這些是因為我看了太多Gay的發言,很想知道易裝者對此是如何的感受,同志們更應該對此敏感並打撈這樣的感受,比如我就特別想問這樣一個問題:如果說李玉剛的載歌載舞是大家樂見其成的,為甚麼小沈陽就不可以?如果說後者引來了哄堂大笑,那我想說的是為甚麼我們能接受歌舞的男扮女裝而不能接受詼諧的男扮女裝?我從不反對反對政治正確,但是一個易裝者怎樣才可以做到既搞笑又政治正確?因為一搞笑就會被認為是邀請嘲笑,我們從來不思考,為甚麼同樣是搞怪,小沈陽和芙蓉姐姐的美譽度判若雲泥,我們從來都不願意承認,僅僅是男扮女裝並不可笑,像被咯吱一下後的笑更不能轉換成欣賞。


五 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還是 我摸得,和尚摸不得?

愛茉莉的CC,小沈陽的女裝,引發了敏感人們的熱議,做運動也好,做積極份子也好,沒有這樣的敏感是失職,然而我們需要對敏感進行「再敏感」,這樣,我們才可以兼顧激情和深刻,儘管我知道,偏激一詞已經昭示,有時候片面才可以深刻,有時候過多的思考讓我們失去行動的勇氣。但是性別問題總是惱人的,今年春節我回農村老家,一個40多歲的嬸嬸告訴我說,自己從來不穿裙子。如果你想到李宇春,那很正常,但是她們倆不穿的原因大相逕庭,李宇春的不穿凸顯了不遵守性別角色的期待,可是嬸嬸的不穿卻是對傳統淑女性別規範的不敢越雷池一步,李宇春活在後現代語境的「怎麼都行」,我嬸嬸超越時空地活在維多利亞時代。

愛茉莉也好,小沈陽也好,這樣的表演對於大眾來說是新奇的,可是在Gay圈子裡,這樣的表演、戲謔、插科打諢車載鬥量,用英語和漢語都不規範的一個詞來形容,那可真是人山人海(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一個警察Gay在一次飯桌上插科打諢,說他快要趕上小偷的時候,抽出自己的花手絹,往前面一抖,尖聲斷喝,順著他蘭花指的方向,飄出一句:你給我站住。另外一個我印象深刻的故事來自於別人的講述,一個 Gay過年回家,一家人圍在一起打麻將,突然,他摸到一張好牌,把牌往桌上一推,高喊:老娘糊了。原來他已經習慣了跟一群Gay打麻將,語境變了,語勢沒變,於是出現了這樣的喜劇(或者悲劇)。或者,這個故事也是一個隱喻,在批判者眼裡,只有Gay可以在Gay圈子裡玩這些游戲,不能拿出去在異性戀的麻將桌上放蕩,否則就向外界傳達了我們的不雅信息,我摸得,和尚摸不得。

在一個 Gay的娛樂場所,我們對於搞笑的反串早就安之若素了,一點都不葷,一個Gay吧的反串主持人有一次調侃道:我們酒吧的門檻就是變形板,在門外你們個個的都可爺們了,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來了,一跨進這個門檻,就「姐姐,你也來了呀」。當然不是所有Gay都是這樣來表演性別,可是我聽到這裡沒有感覺到污蔑,而且確實他傳達了一個信息,在他的酒吧裡,你可以脫掉你身上的枷鎖。男子氣概並非總是枷鎖,可是強制男人一定要有男子氣概就是枷鎖。我從他的語氣裡也沒聽出來要嘲笑娘娘腔,甚至像抱怨在門檻外面的「爺們」形象也成了一種負擔。今年晚會上小沈陽說自己是「純爺們」往往被解讀為匍匐在陽剛氣概的淫威面前俯首稱臣,而我則讀到對「純爺們」多多少少的諷刺。就如郭德綱常說:「我是學者」。大家都知道大眾文藝嘲笑弱勢,可是大眾文藝同樣消解強勢,大量的政治笑話都有弱者的宣泄功 能,只不過我們的春晚在各種壓力下只能去嘲諷克林頓、薩達姆之異國領袖的不順和愁苦(順不順,想想克林頓,苦不苦想想薩達姆)。

純爺們可能做嘲諷解讀,是因為當年我的一個體驗:我的一個異性戀好友,一個不可方物的花心帥哥。我跟他講起金西測度,說性傾向是從0到6排列的一個光譜,絕對的異性戀和絕對的同性戀處在線段的兩端,大部分都處在中間的某個點上。我對他說,你是那絕對的異性戀吧,他忙不迭的謙虛,不是不是。絕對的異性戀和純爺們,也是這個世界很承受不起的的一個概念,既然承受不起,就拉下神壇來開涮。就像我們那些練得完美身材的金剛芭比們所展示的,公0所被背叛的,都一一指向那牢不可破的男主動女被動的僵硬對立。男人做0已經被認為大逆不道了,很男人的男人做0更加酷,所以我特別能理解一直流傳的一個說法,不做0的Gay白做了一回Gay,那種徹底告別傳統規範的大翻轉即使「雖不能至」也讓人「心嚮往之」。

於是,在消解了同志積極份子批判愛茉莉的激情之後,我還是希望能做同情的理解,因為確實我們的審查機制催生了我們不得不的敏感。以至於我們可以有點懷疑的作出判斷:今天的審查機制下出現的同志或者易裝者的形象,都不可能是完全無可指摘的,否則權力者怎麼會讓他出爐呢?如果我也給出一個同志形象的路線圖的畫,先出現的絕對不是很男人氣概的同志,更不可能是公0同志。CC同志的出現當然不會是侮辱了同志,以後要是可以遊行了,但願我也有勇氣穿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戴兩個豐滿的大乳房出現在攝像機前花枝亂顫,但是只允許 出現這樣的形象是侮辱了同志,就像只允許 出現陽剛同志也是侮辱了同志。因為那種審查機制讓我們單一化,平面化,縮減了那參差多態的幸福。所以,我們的努力不在於批評愛茉莉的出現,而應該積極的推進更多元同志形象的出現,即使出現陽剛男人,也可以是性愛中的被動角色。就像我從來不認為Gay圈子裡的情殺、敲詐勒索、艾滋、不應該在媒介上呈現,我只是認為只允許 出現這樣的報導是我們的檢查制度出了大問題。為這樣的例子侮辱了CC同志感到萬分抱歉,但是這樣說也恰好證明檢查機制下對愛茉莉的出現,在審查者那裡是像同志圈子的負面新聞一樣被容忍的。

我們在檢查官那裡是敏感的題材,所以同志圈子裡對愛茉莉的敏感,首先是一種被敏感。

(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


本文原載:愛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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