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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Jul 2011

一個同性戀社團的生存記錄

「這是一種選擇,這種選擇不僅可以解放女性,也能解放男性,達到兩性的和諧。這也許是性別文化急需普及的原因,也是知和社存在的意義」

6月17日,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以23票贊成、19票反對、3票棄權的結果,通過一項決議:同性戀者將與異性戀者享有同等權利。

中國投了棄權票。

沉默態度的背後,是這個大國在傳統與現代之間的左右手互搏。即便是在站在時代前沿的高校中,這也是個諱莫如深的話題。

2006年,中山大學「彩虹社」成為首個被媒體曝光的大陸同性戀學生社團,但很快就銷聲匿跡,無處可尋。而在有著「江南第一學府」之稱的復旦大學,一個致力研究和推廣性別文化的社團——知和社,已低調地走過了第六個春秋。


建社

「我們的社員,很多就是『同志』。」知和社的創始人王勰愉對《瞭望東方週刊》說。

每年社團的第一次沙龍,社長會問新成員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加入知和社?」有些人會說自己對性別文化感興趣,有些人則直接「出櫃」(同性戀者亮明身份)——我來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六年之前,風氣還沒這麼開放。2004年底,王勰愉偶遇一名北京女「同志」組織的成員,眼神對視之中讀懂彼此身份,聊起性少數人群文化在校園裡的傳播……「建社偉業」遂於此發軔。

2005年秋,復旦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孫中欣開設了一門新課,「同性戀研究」,這是國內第一門面對本科生開設的同性戀課程,每週開課,教室裡的走道上、講台周圍、窗口都擠滿了人,還有國內外蜂擁而至的媒體爭相報導。復旦瞬時被推上全國輿論的風口浪尖——建社的輿論準備完成了。

「孫中欣對我的想法大力支持,她的一個研究生又在團委,負責審核社團建立這一塊工作,機緣巧合,(建社)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王勰愉對本刊記者說。

剛建社時,生拉硬湊才湊足三五名核心社員,還將一大批社會學系學生的信息當作社員信息上報,應付建社的(人數)要求。

現在,知和社的社員穩定在30人左右,核心社員大概七到八人。隔週二的晚上,社員們就會聚在復旦校園裡一個名為「大家沙龍」的咖啡館,幾杯咖啡,舒服的沙發椅,度過屬於他們的圈子時光。

話題天南地北,但都與性別文化相關:處女膜情結、性產業工作者、多元性別論、跨性別討論、女性在家庭和社會中的地位等等。每次討論都由一個核心社員來設計引導,先做一些基本知識的普及,再附上相關文化產品的介紹,比如書籍、電影,最後是大家分享各自的經歷。

偶爾冷場,社長就會迅速「冒」出調動氣氛。

「有一次我就跳出來說,『大家都知道性工作者有稱為雞、鴨,但你知道什麼是鵝嗎?』一下子就把大家吸引住了,紛紛討論起來。」前社長陳瑜對本刊記者說。「鵝」是指專門為男性提供有償性服務的男性。他們也是弱勢群體,權益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法律保護。

關於性的話題,不分男女,敞開來談,在彼此的互動中找到了認同和勇氣。

一個蒙古族的女生,曾被父母要求只能嫁給一個蒙古族的男人,但她卻發現自己深愛的是女人。家庭的壓力時常讓她困惑,社裡朋友的鼓勵給她更多堅持的勇氣。

「媽媽,我能不能和一個蒙古族的女人在一起?」她鼓起勇氣對媽媽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依舊在選擇。

「我一直期待,日後人們見到女孩,不會問她『你有男朋友了嗎?』而是問『你有伴侶嗎?』這樣社會對性別文化才足夠包容。」陳瑜說。




一幕戲的力量

真正讓知和社香透牆外的是一幕戲:《陰道獨白》。

在知和社初建之時,《陰道獨白》已在復旦走過自己的第三個春秋。2003年,一名哈佛女生,來復旦交流時,帶著一群留學生,排練了正風靡美國高校的《陰道獨白》。

2004年5月,《陰道獨白》第一次正式在復旦上演。多功能廳100多平方米的空間擠進了300多位觀眾,演出取得巨大成功。

社會學系研究生吳筱燕擠在人群裡,看完了整部劇。之後的她,不僅成為《陰道獨白》劇組的主力演員,還成為知和社的核心社員,正是她串起了這部劇、這個社。

真正以知和社的名義排演《陰道獨白》,已經是2006年了,此後每年5月,《陰道獨白》的上演,總是人山人海,彷彿成了一個固定節日——這幕戲是比它的生產者更馳名的產品。

《陰道獨白》原來是部女權主義作品。知和社對其進行了改造,加入同性戀的元素。在今年上演的《陰道獨白》十二幕劇中,第九幕「女人和女人」講的就是女同性戀。

戲中,兩個女人各自交錯著獨白,展示她們從相識到相互愛慕,從猶豫逃避到坦然相戀的真實心路歷程。「愛讓我們選擇了對方,我們的愛,無需逞強,無關性別。」最後一句台詞引來全場掌聲。

兩位演員黃麗鳴與Chloe在現實生活中都是女同性戀者,曾有各自的伴侶,享受屬於自己的愛情。對此,她們毫不避諱。

「我們就是正常的人,只是選擇了另一種生活方式。不需要特別關注,也不需要區別對待。」曾經的知和社社員高遠對本刊記者表示。

2005年進入復旦的高遠,在知和社一呆就是四年,也幫《陰道獨白》劇組打雜了四年。在學校裡,他從不介意公開自己的「同志」身份,在大二時,他就向輔導員「出櫃」,畢業遊時,更向全班「出櫃」,現在在公司裡,依然如此。

「這是一種選擇,這種選擇不僅可以解放女性,也能解放男性,達到兩性的和諧。這也許是性別文化急需普及的原因,也是知和社存在的意義。」高遠說。


低調,再低調些

除了公演話劇《陰道獨白》,知和社還有一項重要的社會活動:講座。

知和社時常邀請港台和海外專家學者來校講性。「法律視野下的同性戀生存狀況」、「國際舞台上同志運動的發展」、「公共衛生視角下的同志問題」、「傾聽拉拉的世界」等等。講座名稱裡如有提及「同性戀」,就一定會套上「法律視野」、「公共衛生視角」等學術帽子,或用「同志」「性少數群體」等詞彙代替「同性戀」,讓題目看起來不那麼「敏感」。

低調是歷任社長傳下來的潛規則。社團成立之初,王勰愉說他幾乎不接受媒體採訪。「我們不想辦一兩年轟轟烈烈,然後死掉。只想一年一年做一點實事。」

「我們不為出名,只為公益,更願意踏踏實實做事,把想表達的觀念和想普及的知識讓更多人知道就好,畢竟即使是國內的學術界,關注性別文化這塊也是很少的。」王勰愉創社時,對社團的定位就很清晰,深諳遊戲規則的他時常告誡後人「一切活動都要維護學校形像,活動的目的只是公益」。

低調並不妨礙講座的熱鬧。「我們的講座反響一般都很大,幾乎場場爆滿,有時候窗外都站滿了人。」陳瑜回憶。她在做社長時,請來曾編著過《春光乍泄:百部同志電影全記錄》的「同志」影人范坡坡。

范坡坡為觀眾播放了他拍攝的一部紀錄片《新前門大街》,兩男兩女選擇在情人節那天,在北京前門大街上舉行婚禮,卻是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的婚禮。新人身穿禮服,向路人宣布他們結婚的喜訊,攝像機記錄路人的反應。

在王勰愉看來,這麼多年社團能堅持下來,「和復旦自由開放的氛圍有很大關係,和復旦人多懷抱理想也有關。做這種公益的東西,沒有點理想主義情懷支撐著,堅持不了。」

這個社團對學校的一個貢獻是,有的社員是為了知和社,才報考復旦。因為「很少高校有這麼一個研究性別的社團。」 王勰愉說。


本文原載:《瞭望東方週刊》2011年第29期「文化」專欄


勇敢的母親——吳幼堅(同性戀親友會)



用愛接納同性戀 勇敢同志櫃父母(華視新聞雜誌 2011 1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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